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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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麗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了解一下現在的市場行情和貨幣價值了。
以前她關於金錢的概念其實全部來自於偶爾向爸媽問一下家中物品的價格，然後自己進行的估算。
這會兒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家好歹也是朗博恩村的旺族，可以說是最大的富戶。
可能家裏用的東西與市面上的相比，都是好的。
“請問一下這是什麽？多少錢一桶？”她指著櫃臺裏一個裝潢十分精美的鐵桶問道。
“這是橄欖油，最高級的，十二便士一桶。”
喬治太太這會兒也看明白了，面前這位小姐雖然看上去比較低調，但絕對是一個口袋裏有錢的，所以連說話的語氣都殷勤了很多。
曼麗再次震驚了。
這一桶油看上去應該得有十斤了吧？還是精包裝，鐵桶上甚至還有燙金字……
她沒有再說話，而是幾乎用風卷殘雲的速度，將副食店裏她所有看到的，家裏沒有的，調料，香料，果脯，還有塊糖全買了一個遍。
如果不是馬車後面的空間實在有限，她覺得自己還能再買！
“你們這裏有稻米嗎？”
在將一袋紅茶遞給了馬車夫之後，曼麗試探的問道。
今天她在喬治太太這裏買到了桂皮，藏紅花，還有肉蔻和八角，這讓她不由得對於能夠重新吃到米飯產生了隱隱的期待。
“稻米？”喬治太太想了一下，重新走回櫃臺後面，在一個箱子裏扒了半天，然後找出了一個看上去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臟兮兮的麻布袋子。
她將袋子舉到了曼麗跟前：“小姐，您想要的是這個東西嗎？”
曼麗接過來打開一看，黃燦燦的還沒有脫殼的稻谷立刻呈現在了眼前。
她激動的心砰砰亂跳，馬上捧起了一把放在眼前細瞧。
可這一看，之前的激動瞬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得沮喪，心疼得都快要抽搐了。
是稻谷沒有錯，可全都黴變了。
屋子裏光線暗，離遠了不覺得，離得近一股子黴味兒迎面撲來。
喬治太太也看出來了，臉上頓時露出了愧色：“不好意思曼麗小姐，我不知道這東西壞掉了。這還是很早以前我們進東方來的貨物時，那個店主順手給的添頭。我們只知道這是稻谷，可是究竟是做什麽用的，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有人會買。所以就丟在角落裏再也沒有動過。”
“如果你們再去進貨的時候，看到稻谷的時候能不能幫我進一些？如果有其沒有見過的植物種子，我也要。到了之後請讓人往班納特家帶個話，我馬上讓人過來拿。”
曼麗想了想，說道。
喬治太太立刻就答應了。
帶著一馬車的東西，帶著抱著糖果盒子，樂得快要找不著北的妹妹，曼麗她們再次回到了蘇西太太的成衣行。
還沒下馬車，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媽媽，求求你了，你就給我十五個先令吧，我好想要那頂帽子。媽媽，你就給我吧。”
“不行！這都是你這個月買的第幾頂帽子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幾天你還把曼麗的那頂白色的帽子搶走了。這次，你說什麽都不行！”
“莉迪亞又找媽媽要錢了。”
馬車裏，吉蒂撇了撇嘴：“她可真是媽媽的小可愛，一張口就是十五先令，我要一個先令買糖媽媽都不給。想要錢，她為什麽不找一個男人把自己嫁了？找一個有錢的男人，那不是要買什麽就能買什麽？為什麽要開口和媽媽要？她買了帽子，媽媽就更不會給我們買好吃的了！”
曼麗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倏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在書裏看到的那些劇情。
終於明白，為什麽在書中，韋翰並沒有使什麽太新奇的手段，僅僅靠一些蠅頭小利，就可以輕易的把莉迪亞給騙了。
還讓她死心塌地的跟他私奔，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名譽。
看來，早早就已經有跡可循了。
“剛才說的話是誰教你的？”她望著吉蒂，語氣嚴厲地問道。
吉蒂楞了一下，顯然是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平時最好說話的三姐有如此威嚴的時候，嚇得連剝糖紙的動作都停止了。
“村子裏的人不都這麽說嗎？想要脫離貧窮的生活，就一定要找一個有錢的丈夫。”
曼麗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閉了閉眼睛。
再次睜開後，她已經打定了主意，目光也變得愈發堅定了起來。
“我們下去吧。”她伸手拉住了吉蒂。
不知道三姐在想什麽？吉蒂有點怯怯的跟著她一起下了馬車。
兩個人一直都走到了跟前，班納特太太和莉迪亞還在喋喋不休的爭吵著，全然沒有意識到她們這會兒就站在馬路上。
伊麗莎白和簡站在一邊，面紅耳赤地，臊到了不行。
可很明顯，她們完全沒有辦法能夠勸阻住那對母女。
曼麗站在成衣店門口，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板著臉對還在拉著母親，哼唧個沒完的小妹喝道：“莉迪亞你跟我進來！”
聲音不大，卻帶著說不出的威嚴，不容置喙。
莉迪亞的聲音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裏，下意識的松開了拽著母親衣袖的手。
她有點不敢相信的轉頭望向不遠處的三姐，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想也不想地蹭地一下躲到了大姐簡的身後。
曼麗：“……”
“跟我進來！”她再次出聲命令道。
“去吧，你三姐不會害你的，趕緊去。”簡攬住莉迪亞的肩膀，溫柔的安撫著她。
可是通紅的臉頰卻出賣了她的內心，很明顯，此刻的簡應該覺得羞窘極了。
曼麗二話沒說，走過去一把拉住了莉迪亞的手腕。
一個眼風遞過去，驕縱慣了的小姑娘竟然完全沒有一點抵抗的，跟著她一起走進了成衣店。
“看中哪個了，挑。”
曼麗站在店鋪中央，淡淡地說道。
莉迪亞眼睛忽地一下睜得老大，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耳朵：“三姐？”
曼麗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跟進來的母親和其他姐妹，這一次語氣溫和了許多。
“你們喜歡什麽也一起挑吧，我來付錢。”
“曼麗！”母親不滿的嚷道。
而另外幾個姐妹更是想也沒想的，同時搖了搖頭。
莉迪亞亮到閃爍地目光又黯淡了下來，已經朝店員伸出去的手默默地縮了回去。
“我也不要了，咱們回家吧。”她沮喪地低聲說道。
看來還不是無藥可救。
曼麗心裏多少安慰了一些。
“說給你買就一定會買，啰嗦什麽，趕緊去挑。”她上前一步，在迪莉婭頭頂的金發上揉了揉。
說完，她指著玻璃窗架子上的那個披肩，對店員說：“把那個拿下來給我媽媽試試。”
“不用了，你給莉迪亞買一個就算了，我哪裏還要這些？”
班納特太太聽到三女兒居然是在為自己選披肩，又激動又心疼，連眼圈都紅了。
她慌忙打開皮包，尋找著錢夾：“你才能有幾個錢，還是我來付款。這個月的家用還有一點。”
“媽媽。”曼麗伸手制止了母親的動作，語氣溫柔但態度卻很堅持：“說好了今天我買單。”
在曼麗的一再要求之下，大家都在成衣店裏選擇了一樣飾物。
莉迪亞如願買了她喜歡的帽子，吉蒂選了一個胸針，簡和伊麗莎白各自要了幾尺花邊，還為曼麗參謀了一個珍珠的帽花。
班納特太太終究還是不舍得自己的女兒花太多錢，堅決不要那條披肩，轉頭選了一雙最普通的針織手套。好在花樣倒也新鮮。
全部選定之後，曼麗付給了店家兩磅十一先令，加上之前在副食店的花銷，五個英鎊已經所剩無幾了。
可看著一家人臉上都快要溢出來的笑容，她覺得這錢花得很值。
從成衣店出來，全家人重新坐回了馬車。
因為太過於興奮，誰也沒有註意到就在不遠處的街邊，一輛馬車已經停了好久了。
“哎呀，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可笑的事兒，回去一定要講給大姐聽。為了那麽一點錢，一個已經成年了的小姐居然可以在大庭廣眾下哭鬧？太有意思了！這是誰家，你們知道嗎？”
馬車上，賓格萊小姐收回了視線，用一塊兒白色的繡花手帕捂著嘴咯咯地笑了半天，然後朝坐在車裏的另外兩位紳士問道。
“應該是班納特家的夫人和小姐們。”賓格萊先生回答了妹妹的問題，臉色卻有點不太好看。
“就是那個在舞會上和你跳了兩支舞的簡小姐？是她們家嗎？哦，上帝，我剛才似乎真的看到了她的身影。”
賓格萊小姐仿佛剛剛才知道，驚訝的喊出了聲。
但那誇張的表情，卻瞞不過身邊的兩個人。
“其他人做的事，不是算在簡小姐的頭上，不管怎麽樣，在我心裏，她都是最可愛，最美麗的女孩。”
“是的，只可惜這樣美麗的女孩兒，卻有著一堆沒有家教的姐妹，還有一個不懂得教養子女的母親。哥哥，你可不能被她勾了魂去，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
沒有家教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吉恩聽到這裏，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譏諷之色。
他側頭望向窗外，目光追隨著前面那兩輛馬車漸行漸遠。
腦海裏又一次浮現出昨天晚上，花園裏那張巧笑嫣然的臉。
能夠養育出那樣女孩子的人家，家教到底會是什麽樣子的？
他愈發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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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家好歹也是朗博恩村的旺族，可以說是最大的富戶。
可能家裏用的東西與市面上的相比，都是好的。
“請問一下這是什麽？多少錢一桶？”她指著櫃臺裏一個裝潢十分精美的鐵桶問道。
“這是橄欖油，最高級的，十二便士一桶。”
喬治太太這會兒也看明白了，面前這位小姐雖然看上去比較低調，但絕對是一個口袋裏有錢的，所以連說話的語氣都殷勤了很多。
曼麗再次震驚了。
這一桶油看上去應該得有十斤了吧？還是精包裝，鐵桶上甚至還有燙金字……
她沒有再說話，而是幾乎用風卷殘雲的速度，將副食店裏她所有看到的，家裏沒有的，調料，香料，果脯，還有塊糖全買了一個遍。
如果不是馬車後面的空間實在有限，她覺得自己還能再買！
“你們這裏有稻米嗎？”
在將一袋紅茶遞給了馬車夫之後，曼麗試探的問道。
今天她在喬治太太這裏買到了桂皮，藏紅花，還有肉蔻和八角，這讓她不由得對於能夠重新吃到米飯產生了隱隱的期待。
“稻米？”喬治太太想了一下，重新走回櫃臺後面，在一個箱子裏扒了半天，然後找出了一個看上去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臟兮兮的麻布袋子。
她將袋子舉到了曼麗跟前：“小姐，您想要的是這個東西嗎？”
曼麗接過來打開一看，黃燦燦的還沒有脫殼的稻谷立刻呈現在了眼前。
她激動的心砰砰亂跳，馬上捧起了一把放在眼前細瞧。
可這一看，之前的激動瞬間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得沮喪，心疼得都快要抽搐了。
是稻谷沒有錯，可全都黴變了。
屋子裏光線暗，離遠了不覺得，離得近一股子黴味兒迎面撲來。
喬治太太也看出來了，臉上頓時露出了愧色：“不好意思曼麗小姐，我不知道這東西壞掉了。這還是很早以前我們進東方來的貨物時，那個店主順手給的添頭。我們只知道這是稻谷，可是究竟是做什麽用的，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有人會買。所以就丟在角落裏再也沒有動過。”
“如果你們再去進貨的時候，看到稻谷的時候能不能幫我進一些？如果有其沒有見過的植物種子，我也要。到了之後請讓人往班納特家帶個話，我馬上讓人過來拿。”
曼麗想了想，說道。
喬治太太立刻就答應了。
帶著一馬車的東西，帶著抱著糖果盒子，樂得快要找不著北的妹妹，曼麗她們再次回到了蘇西太太的成衣行。
還沒下馬車，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媽媽，求求你了，你就給我十五個先令吧，我好想要那頂帽子。媽媽，你就給我吧。”
“不行！這都是你這個月買的第幾頂帽子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幾天你還把曼麗的那頂白色的帽子搶走了。這次，你說什麽都不行！”
“莉迪亞又找媽媽要錢了。”
馬車裏，吉蒂撇了撇嘴：“她可真是媽媽的小可愛，一張口就是十五先令，我要一個先令買糖媽媽都不給。想要錢，她為什麽不找一個男人把自己嫁了？找一個有錢的男人，那不是要買什麽就能買什麽？為什麽要開口和媽媽要？她買了帽子，媽媽就更不會給我們買好吃的了！”
曼麗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倏然想起了以前自己在書裏看到的那些劇情。
終於明白，為什麽在書中，韋翰並沒有使什麽太新奇的手段，僅僅靠一些蠅頭小利，就可以輕易的把莉迪亞給騙了。
還讓她死心塌地的跟他私奔，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名譽。
看來，早早就已經有跡可循了。
“剛才說的話是誰教你的？”她望著吉蒂，語氣嚴厲地問道。
吉蒂楞了一下，顯然是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平時最好說話的三姐有如此威嚴的時候，嚇得連剝糖紙的動作都停止了。
“村子裏的人不都這麽說嗎？想要脫離貧窮的生活，就一定要找一個有錢的丈夫。”
曼麗深吸了一口氣，默默地閉了閉眼睛。
再次睜開後，她已經打定了主意，目光也變得愈發堅定了起來。
“我們下去吧。”她伸手拉住了吉蒂。
不知道三姐在想什麽？吉蒂有點怯怯的跟著她一起下了馬車。
兩個人一直都走到了跟前，班納特太太和莉迪亞還在喋喋不休的爭吵著，全然沒有意識到她們這會兒就站在馬路上。
伊麗莎白和簡站在一邊，面紅耳赤地，臊到了不行。
可很明顯，她們完全沒有辦法能夠勸阻住那對母女。
曼麗站在成衣店門口，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板著臉對還在拉著母親，哼唧個沒完的小妹喝道：“莉迪亞你跟我進來！”
聲音不大，卻帶著說不出的威嚴，不容置喙。
莉迪亞的聲音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裏，下意識的松開了拽著母親衣袖的手。
她有點不敢相信的轉頭望向不遠處的三姐，也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想也不想地蹭地一下躲到了大姐簡的身後。
曼麗：“……”
“跟我進來！”她再次出聲命令道。
“去吧，你三姐不會害你的，趕緊去。”簡攬住莉迪亞的肩膀，溫柔的安撫著她。
可是通紅的臉頰卻出賣了她的內心，很明顯，此刻的簡應該覺得羞窘極了。
曼麗二話沒說，走過去一把拉住了莉迪亞的手腕。
一個眼風遞過去，驕縱慣了的小姑娘竟然完全沒有一點抵抗的，跟著她一起走進了成衣店。
“看中哪個了，挑。”
曼麗站在店鋪中央，淡淡地說道。
莉迪亞眼睛忽地一下睜得老大，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耳朵：“三姐？”
曼麗沒有理會他，而是看向跟進來的母親和其他姐妹，這一次語氣溫和了許多。
“你們喜歡什麽也一起挑吧，我來付錢。”
“曼麗！”母親不滿的嚷道。
而另外幾個姐妹更是想也沒想的，同時搖了搖頭。
莉迪亞亮到閃爍地目光又黯淡了下來，已經朝店員伸出去的手默默地縮了回去。
“我也不要了，咱們回家吧。”她沮喪地低聲說道。
看來還不是無藥可救。
曼麗心裏多少安慰了一些。
“說給你買就一定會買，啰嗦什麽，趕緊去挑。”她上前一步，在迪莉婭頭頂的金發上揉了揉。
說完，她指著玻璃窗架子上的那個披肩，對店員說：“把那個拿下來給我媽媽試試。”
“不用了，你給莉迪亞買一個就算了，我哪裏還要這些？”
班納特太太聽到三女兒居然是在為自己選披肩，又激動又心疼，連眼圈都紅了。
她慌忙打開皮包，尋找著錢夾：“你才能有幾個錢，還是我來付款。這個月的家用還有一點。”
“媽媽。”曼麗伸手制止了母親的動作，語氣溫柔但態度卻很堅持：“說好了今天我買單。”
在曼麗的一再要求之下，大家都在成衣店裏選擇了一樣飾物。
莉迪亞如願買了她喜歡的帽子，吉蒂選了一個胸針，簡和伊麗莎白各自要了幾尺花邊，還為曼麗參謀了一個珍珠的帽花。
班納特太太終究還是不舍得自己的女兒花太多錢，堅決不要那條披肩，轉頭選了一雙最普通的針織手套。好在花樣倒也新鮮。
全部選定之後，曼麗付給了店家兩磅十一先令，加上之前在副食店的花銷，五個英鎊已經所剩無幾了。
可看著一家人臉上都快要溢出來的笑容，她覺得這錢花得很值。
從成衣店出來，全家人重新坐回了馬車。
因為太過於興奮，誰也沒有註意到就在不遠處的街邊，一輛馬車已經停了好久了。
“哎呀，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可笑的事兒，回去一定要講給大姐聽。為了那麽一點錢，一個已經成年了的小姐居然可以在大庭廣眾下哭鬧？太有意思了！這是誰家，你們知道嗎？”
馬車上，賓格萊小姐收回了視線，用一塊兒白色的繡花手帕捂著嘴咯咯地笑了半天，然後朝坐在車裏的另外兩位紳士問道。
“應該是班納特家的夫人和小姐們。”賓格萊先生回答了妹妹的問題，臉色卻有點不太好看。
“就是那個在舞會上和你跳了兩支舞的簡小姐？是她們家嗎？哦，上帝，我剛才似乎真的看到了她的身影。”
賓格萊小姐仿佛剛剛才知道，驚訝的喊出了聲。
但那誇張的表情，卻瞞不過身邊的兩個人。
“其他人做的事，不是算在簡小姐的頭上，不管怎麽樣，在我心裏，她都是最可愛，最美麗的女孩。”
“是的，只可惜這樣美麗的女孩兒，卻有著一堆沒有家教的姐妹，還有一個不懂得教養子女的母親。哥哥，你可不能被她勾了魂去，還是離她遠一點吧。”
……
沒有家教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吉恩聽到這裏，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譏諷之色。
他側頭望向窗外，目光追隨著前面那兩輛馬車漸行漸遠。
腦海裏又一次浮現出昨天晚上，花園裏那張巧笑嫣然的臉。
能夠養育出那樣女孩子的人家，家教到底會是什麽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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